萧成卓心下一沉,他晓得郑逢时驻守祁州多年,与部下间的关系极为亲厚,他此番失去下落,对军心来说的确是一记重大的打击。
“派去寻找郑将军的人有没有消息传回来?”萧成卓问。
“还没有消息。”副将叹了口气。
萧成卓半晌没有出声,他看了眼那黑压压的大军,只哑着声音说了句,“祁州城是北境最后一道屏障,祁州城一旦落在大燕人手里,大燕人就有了南下的跳板,到了那时候,只怕这场战火不仅仅只燃烧一个北境,而会燃烧整个大梁。”
“我们已经丢了凉州,再不能将祁州也丢了,我们要不惜一切代价,守住这里。”萧成卓的声音沙哑而有力,与副将道,“你去将军中所有校尉以上的军官全都召集起来,即使郑将军不在,我们也要一鼓作气与大燕人打到底,你告诉他们,我会亲赴前线,与他们联手抗敌。”
“是,殿下!”副将凝聚了些精神,回答得铿锵有力。
魏家庄。
“将军,眼下祁州城都已经被大燕的骑兵围住了,您就算有心回城,怕也是无能为力啊。”
屋子里亮着一盏烛灯,一位瞧起来上了年纪的老人坐在床沿上,与郑逢时低声道。
他的话音刚落,另一位看起来年轻些的男子也是开了口,“将军,老丈说得不错,完颜显峰带兵围攻祁州,整个城池几乎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您想进城,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