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喜喜无情地给了我最后一枪:“是我先斩后奏,哦耶!挂了,免得他打给你打不通。”然而周森并没有打给我,我看见他下了车,直接抬头向我挥手。再一次被他看见了我伫立在窗边,我大概就像个无所事事地偷窥狂。我硬着头皮打开了窗子。周森坦荡荡地对我笑,露出两排白净的牙齿:“可以出发了吗?我就不上去了。”
三楼的高度让我们的对话并不牵强。
我应该反感周森的,却又不知从何反感。他头上“第三者”的头衔,明明和王墨头上的绿帽子一样无辜。整件事中坏人只有一只,就是将爱洒满人间的单喜喜。而我,则是知情不报的包庇犯。
我迅速地套上灰色的帆布裤子和白色T恤,再抄上一顶草帽,两手空空地出了门。
我到楼下时,周森正在吸烟。见了我,他匆匆将手中尚长的香烟捻熄在了垃圾箱上:“没想到你动作这么快。”
我扎着手:“钓鱼,我可没有装备,不知道徒手行不行得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