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霁色皱眉,什么叫“此间事了”?
但再多说无益,再说下去,她怕这些人会开始拿她家人的命来要挟她了。
她只是认真地道:“民女听说君无戏言,希望陛下说到做到。”
宣仁帝猛咳了几声,女官连忙给他递了水。
这时候靳东就道:“陛下,臣这便带她下去准备。”
似乎是怕她再说出什么要命的话来,靳卫连忙拎着胡霁色就出去了。
等宣仁帝狼饮了整杯水,才叹道:“怎么会是个这样的性子……和天泓倒有些像。”
女官道:“乡野村姑,不知进退,陛下真要进她的药吗?”
宣仁帝长叹了一声,道:“可她是唯一一个敢跟朕说实话的人了。”
女官道:“她说的未必是实话,或许是在危言耸听……”
宣仁帝有些恼火,道:“你们是不是以为朕瞎了,就傻了?!”
女官吓得连忙跪下了:“奴婢不敢!”
“朕已经瞎了!脚趾头也坏了!每日能坐着的时候不过一个时辰!这都不叫病重,那怎么叫病重?!是不是要等朕入土了,你们才相信朕是病重!”
女官瞬间被吓得瑟瑟发抖,连忙道:“陛,陛下,奴婢,奴婢只是不愿意相信陛下不好……况,况且,她是二殿下的人,恐怕,恐怕……”
话未说完,宣仁帝直接拿起手边的瓷枕就砸在了她头上,瞬间把她砸得头破血流,昏了过去。
旁边的宫女连喊也没敢喊一声,只趴伏在地上,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