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音未落,施展“无为内功”的轻功心法,快如闪电,一晃便循声落在爹娘二人的面前了。
李南生见他披着件绿色的“石苔衣”湿淋淋的,不住地淌出水滴,不由大惊道:“仑儿!你不慎跌落水中么?可有损伤?”
燕红玉也不管他浑身水滴,一把搂住,便四处查看,看他到底有没有损伤。好一会儿,燕红玉才长长地松了口气,既而又悲切地责怪道:“仑儿啊!你把爹娘急煞了!你可知道?爹娘是为了你,才有勇气于此绝谷艰苦生存?偏你四处乱跑,万一有甚不测,叫爹娘如何是好啊!”
昆仑奴目睹爹娘的情状,他的心灵被深深触动了,他猛地领悟了,人世间除了文才、武功、学识,尚有亲情是最重要的。他在此时领悟的这点,对他日后以仁、义、信三大要旨行走江湖,无疑极为重要。
他用力地反手抱紧娘亲,故作轻松地咯咯笑道:“娘亲,叹气什么?仑儿不是安然无恙地回来了么?爹爹已教授仑儿上乘武功心法,你看,凭仑儿的本事,有什么东西可以伤害我呢!”
燕红玉见昆仑奴已十分懂事,又深知李南生的“无为内功心法”乃天下一等的绝世武功,只要稍具根基,的确可自保有余,燕红玉这才欣然笑了。她心道:有子如此,这数年的苦难岁月,也就并不冤了。
一家三口,到“奶树”根前,饱饮了一顿“奶汁”,又再喝了几掬溪流的“神水”,三人这一天,便再不会感饿渴,余下的时间,便是由燕红玉教授昆仑奴的文才,由李南生教授昆仑奴的武学。然后到傍晚时分,一家三口便在绝谷中四处游赏奇花异草。绝谷的岁月就是如此度过,虽苦困孤寂,与世隔绝,但只要生存的意志坚强,便可于苦中寻到一点乐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