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柏军见两人这么说下去没完没了，就打断他们，“沈同志，你这个提议稍后你写一份书面文件给我，我签完字之后，这件事就算正式成了。”
沈云香愣住，“咋还要写文件，我口头上说说，您答应一声不就成了？”
郑柏军摇头，“那不行，你不在我这个位置不知道，厂里所有的某项改变都要有书面文件，这件事既然是你提出来的，你就写一份，我检查没问题之后，这件事就成了。”
沈云香皱起了眉，你让她唱歌跳舞还成，再不成给她一道资深数学题做都行，就是不能让她写啥文件，她上学的时候最怕的就是写作文，短语这些，写一篇作文能把她给逼疯。
“咋啦？”
郑柏军见沈云香高昂的情绪一下低落便有些不解：“我记得你是高中毕业，识字应该没问题，你也不要太有压力，这就是一个文件，把事情的情况说清楚就行了，你别告诉我你不会写？”
“会，会写，我就是，就是家里没有纸跟笔！”
“原来是这么回事儿。”
郑柏军笑笑，把自己的钢笔递给沈云香，“你先用我的笔，用完再给我还回来就成。”
说完又给沈云香找了一个空白稿纸，“省着点用。”
沈云香看着手里的七八张稿纸，觉得郑柏军还真是看得起她，她能写半页就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