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吟唱着越人之歌等候郎君归来的女子,是长孙素和;那不羡鸳鸯只愿涅槃成凤凰的女子,是洛云施。
莲是君子,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莲也是女子,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在洛云施这里,旁人如何讲莲并不重要,不过一纸一书,她要的,是摒弃相思之苦以外,得来轮回如梦的肆意潇洒。
与其为了一个男子的情感,在后宅深宫斤斤算计,不如泛舟荷塘之上,叫此生忧愁尽化风霜。即便独自一人,也有明月相对,便如阿棠,寂寞却安宁着……
人们便想起千秋节时那个举手为誓的红衣身影,隐约觉出,洛家大小姐好似回到当时,只是旷达不少。
自来天下负心人多,痴情人少,既然如此,何必非要求得那人,独自活着岂非更好?
这样一首莲颂,这样一个女子,一支舞曲,那般多人读懂,却又能有几人做到?
暮风恍然,心中是无尽的失落,知晓借胎一事后,这就是洛云施的答案。
她要弃他,她已决心弃他。即便他还在她心里,却已毋须相伴,各自安好便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