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美钧说过“应用笔名过多”,我想从检索文章倒推出笔名,可惜无甚收获。
三
史美钧写了这么多文章,出了好几本书,但他并不是一位成功的作家。
尽管史美钧家境富裕,让他有折腾写作的“资本”;尽管史美钧自幼体弱,多愁善感,“病态”的身心,使他具备了当作家的“素质”。史美钧借徐志摩《自剖》之名自剖:“白喉、伤寒、鼠疫、肺痨等紧急传染病,都曾掊击我孱弱体质。”“人生的意义及价值极早闪击脑神经,足有一段时间,我无法解答而迷茫。”“最初受中国思潮与尼采、叔本华、丘浅次郎等学说的影响,空洞的梦幻支持我的思维,同时,环境日趋恶劣,柏格森的生命进化论却并未使人服膺!种种失望不容缅想一切,厌世唯心论否定我的前途”,“意绪消沉,步履维艰”。“少年恋情横遭摧折,孤独无依之际,心境更全为虚无占据。”“年华陶醉既成绝望,未届二十岁已多颓废迟暮之叹,转而精心灌注于研究写作,中学大学至从业,迄未间断。”
然而,一九二八年到一九四九年二十来年间,从目前检索到的最早和最后发表文章的时间来看,几乎没有什么评论家关注他的文学创作。周瘦鹃在当期《紫罗兰》编辑按语提到《倦旅掠影录》“是不平凡的佳作”,不过客套话罢了。张若谷于一九四〇年出版的《十五年写作经验》虽然注意到了《怎样习作文艺》一书,却是借此提高自己的经验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