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逢此时匈奴频频进犯,天颜震怒,欲派大军前往,陈则铭上表请战,却都石沉大海。
这一日,杨梁叫了他到坊间喝酒,两人微醺之际都谈到这个事情,杨梁无意中道:“万岁只怕不会遣你去边境……”话未说完,觉察自己说漏了嘴,他喝了口酒,不动声色地把话题扯开了。
陈则铭怔一怔,心中不安起来,怔忪间,突闻身后桌上有人道:“……以色侍君啊。”
杨梁朝他身后看去,却见几人围坐桌前,一人大笑:“那陈贵人听说也不是什么绝色,我宫中兄弟说她姿色平常得很,拿出来顶多是个小家碧玉,‘以色侍君’这四个字用得过了。”
听人说到荫荫,陈则铭侧过耳,不禁分外用心起来。杨梁一杯接一杯地倒,一杯接一杯地喝,似是浑不在意。两人都默不作声。
另一人接口道:“那就奇了,宫中佳丽何止万千,万岁爷怎么会突然宠爱这么个平常女子?难道是……”几人都怪笑起来。
陈则铭心中大怒,脸色猛然阴沉。
先前那人又道:“这我可不知道……不过说到这个……”对方把声音压低了不少,那几人将头凑近,围作一团,陈则铭屏息静气才听了个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