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挣扎,张洪义反倒更不想放手了,百合挣扎了好几回,他抓得越来越紧,抬了眼皮看他时,他咧着嘴‘嘿嘿’的傻笑,一旁站着一个穿了青色长衫,留着山羊胡背了木箱的老头儿,看到他这样子,有些怒火,又有些忍不住,想要催他又不敢,最后只得跺了跺脚:
“张黑子,我看了病,还要回去的。”他这话说完,张洪义才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慌慌张张将手一扔,眼珠转了转:“你可瞧仔细了,好不了算你的!别碰到我媳妇儿手了,你要碰了,我回头也抓你家那老娘们儿腕子去。”这无赖的话听得瘦老头儿脸色都涨得有如猪肝一般的颜色了,想要发火,可看他凶悍的脸色,却又不敢:
“你讲些道理,望闻问切,不碰到,哪儿能瞧得出病来?”
“你望望问问也就是了,闻闻摸摸可不行。”张洪义不以为然的咧了咧嘴,随即又道:“连这点儿本事也没有,还敢称赛华佗,回头我砸了你的药铺去!”
瘦老头儿听得脸色大变,最后仍是忍不过,冷笑了两声:“总之不是我的婆娘,若是治得好,那便治了,若是治不好,你就是砸了我的药铺,也没法整治。”老头这一横了心,张洪义反倒犹豫起来了,最后他咬了咬牙,从自已衣摆上撕了一块下来搭在百合腕间了,这才示意老头儿将手搭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