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好书,书评就有了基础,再加上好的书评的推荐与扩大影响,好书就能到达尽可能多的读者手中。这样,读者是会感激的。只有这样,出版社的“出版”任务,才能算是真正划上了一个句号。
新的一年到了,盼望出版社在抓书评的工作中有一个新的面貌。
(《文学报》1995年2月2日)
“禁书”漫谈
出书与禁书历史上出书与禁书的事几乎是同时产生的。我国出书早,禁书也早。古人说过:“自文字作而简策兴,圣贤遗训,借以不坠;而惑世诬民之书,亦因是得传焉。”赫赫有名的“秦皇汉武”,一个“焚书坑儒”,一个“独尊儒术,罢黜百家”,其实都是禁书的。老祖宗。再早一点,就是孔丘的“删”诗书,定礼乐,不也是有“放”有“禁”吗?
禁书的是非
现在,人们都习惯地把禁书称作封建统治者实行文化专制主义的一种罪恶。这大体是对的。但一概而论,也不免失之笼统。
认为天下的坏事都是“坏书”造成的,因而要禁,这种观点“古已有之”。康熙皇帝就声称:“淫词小说,人所乐观,实能败坏风俗,蛊惑人心。”并且断定“乐观小说者,多不成材”。清代的大学者钱大昕居然诬称“小说专导人以恶,……以杀人为好汉,以渔色为风流,丧心病狂,无所忌惮;子弟之逸居无教者多矣,而又有此等书以诱之,曷怪其近于禽兽乎?世人习而不察,辄怪刑狱之日繁,盗贼之日炽,岂知小说之中于人心风俗者,已非一朝一夕之故也”。并认为只要禁了小说,“数十年必有弭盗省刑之效”。他们的共同意思都是认为,社会的安危系于小说。其实小说哪有那么大的作用?社会上存在“淫”的现象是否由书“诲”出来的,我没有查考过;但“盗”的发生,主要决不是由书“诲”的结果,则是有证据的。譬如章碣在《过焚书坑》一诗中就曾一针见血地指出过:“坑灰未冷山东乱,刘项原来不读书!”它其实可以作为许多“造反英雄”的写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