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律师,乔东阳怎么样了?”
坐下来,池月就问。
现在看到王律师,她就像看到一根救命稻草。
王律师嘴唇抿得有些紧,这是一个稳重的中年律师,脸上难见喜怒,基本没有什么情绪。
他平静地从公文包里取出一封信递给池月。
“乔先生托我带给你的。”
池月看着信,微微一愣。
在电子通讯发达的当下,书信这种东西已是许久不见。
她拿起来,攥在手心,没有急着去打开,“他有说什么吗?”
王律师歉然一笑,“乔先生要说的,大概都写在信里了。池小姐可以回去慢慢看。”
池月有点不好意思,垂下眼皮,故作轻松地搅动面前的卡布其诺,“案子什么时候开庭,有消息吗?”
王律师淡淡的,“还在审查起诉阶段。案情复杂,恐怕会延期。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我们准备很充分。”
这是个报喜不报忧的律师,池月早就发现了。
而且,王律师不会告诉她案情的真实内情,一次次的敷衍,池月都不爱找他打听了。
“王律师。”池月想了想,认真地看着他说:“你能不能给我托个底,这个案子最坏的结果是什么?”
类似的话题,池月问过很多次。
每一次,王律师总是说得轻描淡写。
但池月还是忍不住再问,就好似为了从他嘴里听一点安慰,哪怕只是短暂的安慰,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