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在程明安身上吃了亏,自己的官职还没有恢复呢,如今自然要慎重对待,她的老师贺垣可还在建康城中呢。
张德昌自接到报案起,就明白这是个烫手的山芋,心中很是烦躁。他实在不想接这个案子,可是来人报说牵扯逆犯,他又没有任何可以推拒的理由。
第二日一早,明安刚刚用过静安王府下人送来的早膳,李乐嫣的夫君,大司马的嫡次孙周济堂就来了。
周济堂脸色青黑一片,眼中遍布血丝,他紧紧抓着牢房前的栏杆,大声质问道:“你为什么要害死乐嫣?”
明安仔细瞧着周济堂的表情,嘴唇微动:“与我无关。”
“她在永安寺只见过你,你还敢说与你无关。”周济堂气急败坏道。
明安心中一动,忽然说道:“确实与我无关,怎么,如今看程家败落,便随意陷害罪名,若阿爹还在,岂容你们周家如此欺辱我!”
周济堂眼中的憎恶一闪而过,仿佛他还是当年那个都不敢直视程将军的晚辈:“这与别人何干,明明是你作恶在先,即便你父亲在又能如何,他还能越过律法去?”说着又冷笑两声,“他还真敢越过律法,要不然你们程家也不会落到今天这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