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明白殿下在担心什么。”
林之绪莞尔一笑,“常言道出头的椽子先烂,对于贪腐之事殿下尽可先释放出一个信号,就是您与先皇不同,与陛下更是不同。”
“您要做的是澄清玉宇,并非赶尽杀绝!”
“江南贪腐沉珂已久,仅靠信号就能让他们收手?”谢明睿皱眉,“本宫没懂你的意思。”
林之绪轻笑道:“不知殿下是否还记得一个人?”
“谁?”
“前任金陵知府潘超。”
“潘超?”谢明睿语气有些不满,“他不是雷继明的附庸,人现在还在大理寺关着,你好端端的提到他,是叫他来做那个出头的椽子?”
“正是!”
林之绪道:“潘超其人古板顽固,脾气又臭又硬,却又清廉到了极点,不瞒殿下说,我刚搬到金陵的时候,住在潘超还来不及收拾的破烂金陵后衙,堂堂金陵知府连吃饭的碗都是缺碴的,床上的被褥也不知多少年未成换过,都洗到透光了,听闻他没有家人,唯独一个亲娘,也在去年过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