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答应明天陪他们玩一个上午,然后便结束了目前的劳顿,吃力地朝卡姆登巷走去。晚上的时间主要听听伊丽莎白和克莱夫人讲讲她们如何为明日的晚会忙碌准备,听听她们一再列数邀请了哪些客人,一项项布置越说越详细,边说边改进,简直要使这次晚会办成巴思最最体面的一次。在这同时,安妮一直在暗暗询问自己:温特沃思上校会不会来?他们都认为他肯定会,可是她却感到焦虑不安,要想连续平静五分钟都做不到。她大体上认为他会来,因为她大体上认为他应当来,然而这件事又不能从义务和审慎的角度认为他一定能来,那样势必无视对立的感情因素。
安妮从这激动不安的沉思中醒悟过来,只对克莱夫人说:就在埃利奥特先生原定离开巴思三个钟头之后,有人看见克莱夫人和他茌一起。本来,安妮一直等着克莱夫人自己说出这件事,可是白搭,于是她就决定亲自提出来。她似乎发现,克莱夫人听了之后,脸上闪现出愧疚的神色,瞬息间便消逝了。但是安妮心想,她从克莱夫人的神情里可以看出,或是由于暗中共谋,或是慑于埃利奥特先生的专横跋扈,她只得乖乖地听他说教,不准她在沃尔特爵士身上打主意,而且也许一谈就是半个小时。不过,克莱夫人用伪装得十分自然的语气大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