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打工的都是家里贫穷,哪个不是等米下锅呢,结果活干完了没拿到钱不说,还带着一身的伤回去,连当天的晚饭都没了着落。”
“府上这事做得未免也太过份了些!春管事,你能跟我们爷俩解释一下,凭什么要打人嘛?”
“如果是活儿做的不好,那我们没话儿说,扣工钱就扣工钱,可明明做完活儿的时候,是通过了验收的,所以这事我就想不通了,想听听春管事的说法。”
听到杨三槐说了这些,春管事的眉头渐渐拧了起来,而且越拧越深,“杨兄弟,这事肯定是有误会的,你容我回去问问,可好?”
杨心兰一听春管事这么说,只当他是在推脱责任,心里对他还剩下的那么一丁点期待,也瞬间化为了泡沫,说话登时就不再客气了。
“春管事,因为上次卖野鸡的事情,我对你的为人还是很敬佩的,起码依着你王家大总管的身份,没有恃强凌弱、强买强卖。”
“你也没有欺负我们父女两个没见识,故意压低野鸡的价钱,算是帮了我们,解了家里的燃眉之急。”
“可我万万没想到,你其实跟那些富人家里吃人肉喝人血的管事没两样,欺上瞒下,欺凌弱小不说,到了最后还不敢承认所做之事。”
“这可真让我有点瞧不起你了,知人知面不知心啊,果然还是看错了你,但你到底是个咋样的人,我和我爹也管不着。”
“可世间事自有公理,我和我爹也不求别的,你既然答应了每天二十文的工钱,就不能出尔反尔,你得把我张三叔的工钱还回来,还要付给他医药费和误时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