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道秋露见她还在笑,眼泪落得更厉害了:“姑姑怎的如此不当心自己,若殿下知道,肯定会更伤心的。”
“秋露,”甘棠的神情严肃起来,俯身盯着秋露的眼睛说道,“旁的事,无论出了再大的纰漏,天塌下来,我顶着。可是,唯有殿下这里,若有谁将我的私事泄露给殿下,叫殿下伤心难过,我就绝不能留她在身边了……”
天亮后,甘棠强作无事,拜别皇太孙,由秋露扶回了东宫。哪知道,她受伤的事情瞒得过皇太孙,却瞒不过安玉琳。
傍晚,安玉琳提着食盒来到东宫甘棠处。彼时,甘棠正靠在榻上修养,见安玉琳被冬雪引着进屋,忙要起身相迎。
“姑姑有伤在身,就莫要多礼了。”安玉琳一边说着,一边走到床榻前,将食盒放在床边小桌上。他也不避忌什么,直接坐在了榻上。
甘棠眉头轻皱了一下,望向冬雪道:“你先下去吧。”
冬雪退下后,安玉琳将食盒打开,端出一碗汤药来。甘棠见状伸手接过药碗,一饮而尽,不叫安玉琳又有喂她的机会。
甘棠喝过药,轻咳两声道:“我不过是偶感风寒,章御医已经调整过方子,东宫小厨房也熬过几副药了。督主大人如此纡尊降贵,甘棠实在担当不起。”
“怎么不喊玉琳哥哥了?”安玉琳说罢,将药碗放在一边,就伸手去掀甘棠盖在腿上的薄被。
甘棠起身将手按在安玉琳的手背上,笑道:“玉琳哥哥,便是我兄长甘旭,也不可如此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