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乐言来为她治病的时候,她是陷入昏迷的,可以说没有见过毛乐言。但是她张口便知道毛乐言的身份,想来之前已经有人跟她说过了。这般深夜,她不是该在自己的房间睡觉么?为何会和刘泽中一同出来,而且瞧她的穿着,似乎是刚从床上起来的,两人脸上有同样的惺忪,这点让毛乐言有些疑惑。她再看如儿看刘泽中的神情,再联想起梅妃所说的话,心中便顿时明白了几分,她心底微微叹气,看来,是一段错位的鸳鸯。不过她也很高兴,至少刘泽中并非喜欢自己,她也没必要背负这样的感情债。
只是,她所知的是这位如儿既是刘泽中的姨娘,同时也是景王的夫人,莫非刘泽中不怕景王知道?就算景王此刻不在京城,只是也肯定有心腹在此,他们怎敢如此胆大?莫非爱情的力量真的可以如此伟大,让人忘记周围所有的危险和威胁?
这已经不是她能管的事情了,况且,她并不担心这点,她来,是要弄清楚他为何要把云雾楼的追杀令往自己身上揽。
刘泽中并没有领着她进入正厅,而是带着他一路去到自己的卧室。屋内烛光明亮,桌面摆放着一只酒瓶,酒气浓郁。比酒味更清晰的是房间内的熏香。她记得上次为陈如儿治病的时候,她房间里也有这种熏香,而刘泽中也说过她最爱熏香。床上被铺凌乱,两个枕头并排放着,毛乐言瞧了一眼,靠里面的玉白色的锦绣枕头上,还有一两根长发丝,在烛光下泛着光泽。而床边的衣架子上,挂着一件藕色莲叶绣金线外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