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还要她自育么?
思及此,蒲芳草只想冷嗤,可嘴角牵动,却是一阵火辣辣的疼,那感觉,就像是被谁打了一巴掌似的。
只可惜,那最后一个能打她巴掌的人,早在半个月前便去了。
蒲芳草的心口处再次泛起了密密麻麻的疼痛,好似针扎一般。
“够了,小姐是急火攻心才晕厥的,又没什么事,你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冷厉的嗓音带着一种让蒲芳草说不出的熟悉,“更别说老太君的这一巴掌也是为了小姐好,不打醒小姐,难道你还真想让小姐自己跑去那个已经被蛮夷们侵占了的泾河城不成?”
“可是老太君下的手也太重了,你看看小姐这脸,都成了什……”
埋怨的话才至一半便没了下文,抹着眼泪的粉黛骇然地看着那骤然坐起的人影,嘴唇嗫嚅却没再发出半点声音。
这也不怪她,毕竟,任谁看到现在的蒲芳草都会被吓到。
烛火摇曳,青丝遮面,衬得那本就白皙的肌肤更是趋近于惨白,半边面颊红肿发紫,边缘处还伴随着青黑,一双清凌凌的杏眸一大一小,左边的那一只已经被肿胀的面颊挤得不成样子,可这双眼的主人却好似不知道疼一般,正死死地瞪着,露出大片可怖的眼白。
此时的蒲芳草哪还管得了许多,她只是紧紧地攥着眼前人的手腕,一字一字如泣血般地开口道:“你刚刚,说什么,你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