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雨似乎又重重地挨了一拳,本来纠结到无以复加的她,在听闻他的话后,如惊弓之鸟,一颗心提至嗓子眼,悬了半天,然后咻的一声,坠至无底深渊。
她机械地转过头,带着七分哀怨、八分羞惭、九分不解、十分愤懑,出声问道:“你为什么亲我?”
“我不知道。”相较她的迟疑,韩孟语的回答干脆而快速。
不知道?他堂堂一个大法官,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那你为什么刚刚又抓我的手?”曾雨哼哼唧唧,用不满的眼神盯着他。
这一回,韩孟语不如刚刚干脆了,他避开她的眼神,抿着唇,半天没有回答。
得不到他的回答,曾雨觉得有些愤慨,其实又害怕他真的跟她说些什么。此时此刻,她突然想远远地躲开,什么都不想知道,什么也不想要听到了。她将身体向车门一侧靠了靠,企图拉开与韩孟语的距离。
韩孟语飞快地瞟了她一眼,车子放缓了速度,她抬眼看向前方,路口是红灯。
车子缓缓刹住。
曾雨一等车子停稳了,突然飞快地开了车门,毫不停歇地下了车,头也不回地跑向人行道,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