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此,吴可读奏折中的奏议‘大统之归’,实际是与建储同义,违背了大清王朝的家法,对此毋庸置议!”
这时,礼亲王的奏议结束了。厅堂里鸦雀无声,连红顶绿翎也很少晃动。
“此奏稿意甚明了,只有一点下官要问,那吴可读所议的‘大统之归’是有违我朝家法,但两宫太后懿旨中有一句话,‘此次吴可读所奏,前降旨时即是此意’,这个‘即是此意’,是什么意思?”
“国子监司业张香涛问的极有理,在下也不明白‘即是此意’是哪个意思?”宝廷也说话了。
“依在下之理解,‘即是此意’是说懿旨之意与吴可读奏折之意一致。”黄体芳道。
“这就矛盾了!诸位,如果说吴可读所议违背了我朝家法,那么懿旨之意呢?”盛昱带着点笑意,只是没在语气里显露出来。
“另外,在下还想问,两宫太后下旨让诸位‘妥议具奏’,刚才礼亲王却说‘勿庸置议’,不是有违懿旨么?”张之洞又打了一枪。
“请礼亲王明示!”
众人纷纷附和。
礼亲王张了张口,却什么也没说出来,他左顾右盼,额上冒出汗来了。
“诸位!”随着一个宏亮的声音,一个人站了出来。众人一看,原来是恭亲王奕。
“诸位,这儿还有一折,等大家听完,再议下去。”
不等别人表态,恭亲王就大声朗读起来。之洞仔细听着。
二、身是文官须死谏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