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四点半了。
苏以沫知道沈语在等什么。
时律的消息。
“时律的电话还是关机吗?”苏以沫问。
沈语捕捉到熟悉的两个字,回眸盯着苏以沫,“时律怎么了?有时律的消息吗?”
苏以沫遗憾摇头。
沈语如鲠在喉,“妈,他快回来了吧?”
苏以沫点头,伸手抚摸着沈语布满焦虑跟愁容的脸颊,“你放心,你大舅在泰国的人已经在找他们两了,只要一有消息就会马上通知我们的。”
“妈,我的心放不下。”
沈语抬手抚摸上了胸口,她说的放不下不是抽象的形容词,而是具体的名词,自从刚才在露台上给时律打电话好多次都是关机后,沈语的心就提起来了,像是没有根的树叶一样,一直在空中乱飘乱荡。
而她不愿意告诉旁人的是,随着时间一秒一秒的流逝,她心里那股本来只是丝线一样缠绕在心间的不祥的预感已经汇聚成了一股粗大的麻绳。
绳子越来越有力的捆绑着沈语的心脏,将她勒得快喘不过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