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又没撒谎,为什么要拔舌头?”
二郎又习惯性地撒了一个谎。
他觉得谎言已经成为自己的一部分了。每天不说几句,浑身就不自在。
以前上学的时候,遇到熟人问他“吃了吗?”二郎明明饿着肚子(想省饭钱去买故事书),他也会大声回答:“吃过啦!”
他一向认为:没被拆穿的谎言,就不算是谎言。
这怪人又怎知自己到底是不是在撒谎呢?
“大胆狂徒还在撒谎!”
虬须大汉又开始使劲敲那根名叫惊堂木的玩意,仿佛前世与它有仇似的。
“你可知道我是谁?”
二郎仔细盯着瞧了瞧这家伙老半天,无奈地摇摇头。
“不知道。”
心道:奶奶的就这么突然蹦了出来,我特么咋知道你到底是谁呀?
“我这身行头,你居然没瞧出来?”
虬须大汉撇了撇嘴,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然后用手指白左侧的一面大旗道:“你可识得这上面写的是什么?”
那面大旗上虽然的确龙飞凤舞地画着一个字。但书写得太潦草了,二郎歪着脑袋瞧了半天,才终于辨出大约是个“阎”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