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千城看了白季一眼,眉头轻颦,眼神又落在桌案上的信笺上的名字上头:“我们到现在都搞不清楚,到底是谁在害皇上,你还是留在京城吧,我去西北,会更稳妥些。”
“害皇上的人,难道不是风月白么?”白季侧身躺着,一双深潭般的眸子看向云千城,语气淡然,像是说着一件根本不重要的事一般,“你那个师兄,一手医术旷古烁今,若是说他用毒和药一起控制着皇上,也不是不可能。”
云千城的动作僵硬了一下,随后她抬起头了,狭长的眸子底下是冷光潋滟:“你说的,只是流言。”
“空穴不来风,无风不起浪。”
“人言可畏,三人成虎。”云千城伸手拿起毛笔,笔尖在纸上的一个人名下轻轻划了一下,眉头皱了起来,“我觉得这个人不错……”
“风月白为什么要害皇上?”白季一手撑着脑袋,一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那些宫女说,风月白是想通过控制皇上,控制朝堂。”
“师兄对权利不感兴趣。”
“那他对什么感兴趣?”
云千城的笔顿了顿,似乎是思索了一下:“治病救人,游山玩水,他最喜欢。在云家还没出事之前,师兄一年内有大半年时间都在外悬壶济世,每年就只有我过生日的时候、师傅过寿的时候、临近年关的时候,他才会回京城。那时候的他,总是神采奕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