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管家靠上前贴耳说道:“据朝中的眼线传回消息,户部、工部近日开始秘密收购棉麻丝布,工部还有专人在负责制作未知其用的组件。”
“其次,陛下最近还召见了千氏、张氏的人入宫密谈,家主猜测其中联系,建议我等先将此事暂缓,先放眼当前所谋之事为重,毕竟兴衰成败也仅在此一举!”
“......”
听言,荀绍眉头紧皱,脸色阴郁的沉默半响后,喃喃道:“老头子谨言慎行了大半辈子,虽说行事太过迂腐保守,错过不少壮大家业的时机,但不得不说,确实也有其可取之处。”
“那牧禅的行事跳脱,难以用世俗名利断定其行事走向会如何,若他真不为牟私利,将那‘纺织车’的图纸上贡于朝廷的话...”
“朝廷定然不会将这等可颠覆纺织行当的鲁班神物弃之不顾,若朝廷决定对此有所图谋的话,便是犯了那‘君与民争利’的避讳!”
“而若想要天下维稳,将其事态控制于手且可从中牟利的法子,最稳妥的方式亦是拉拢其中行当的佼佼者同谋为妙...”
荀绍对此一番深思,最终还是摇头轻叹了口气,眉头舒展的释然笑道:“也罢,反正我等本就不是为此而来!不过那‘纺织车’的事还是得研究详细了,日后若条件尚可,亦是门福泽子孙的好生计啊!”
“是!”
老管家躬身喏道。
荀绍看着不远处挖掘坑底的奴仆们,说道:“当前之重,还是要趁着王家那边自顾不暇前,在此开掘出一穴盐井出来!此前那牧禅能闹出那么大的动静,我就不信这盐泉县的龙脉可真就是断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