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他愤怒之极,顾不得这些策略了。让那帮家伙见鬼去吧,如果他们把他照顾朋友看成是对地球母亲的冒犯、对殖民地的背叛,随他们的便。如果他们认定他是个“睽嗤爱好者”,那么他对艾斯珊人的用处就会大打折扣;但他无法将一种可能的、普遍的利益置于塞维尔的紧急需求之上。你无法以出卖朋友为代价拯救他人。戴维森因为塞维尔这场打斗受了点儿小伤,又因为留波夫的干预而大为光火,他一直在附近转悠,扬言要结果了那个反叛的睽嗤。如果给他机会,他一定会下手的。留波夫一连两个礼拜日夜守在塞维尔身边,随后带着他飞到西岸的小镇布罗特,塞维尔有亲戚在那儿。
没有规定帮助奴隶逃跑要受到惩罚,因为艾斯珊人尽管实际为奴,但名义上却是“自愿本土劳工人员”。留波夫甚至没有受到训诫。不过从此以后,普通军官们对他从部分不信任变为完全不信任了;甚至他在特殊部队的同事们,包括外空生物专家、那些农业和林业协调员,还有生态学家们,他们以不同的方式让他知道,他的行为不合常理,是堂吉诃德式的异想天开,或者十分愚蠢。“你以为你到这儿野餐来了?”戈塞这样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