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萎靡着坐在地上的身子一顿,下意识低头。
那是一根手指粗细的树枝,上面光秃秃的,在冬日的大街上随处可见。
若非说有什么特殊,那便是它现在正斜刺进邓嘉的衣衫,深深地插进了地板。
——鸡飞蛋打。
霎时间,一声惨叫划破了夜空。
也许同为男性,黑衣人没有对它出手,可墨蓝就不一样了,既然嘴贱要打脸,那动了邪念,自然就要断了根源。
这没有任何问题。
墨蓝来去匆匆,不过转瞬又返回了蒲芳草的身边。
而此时,小孩已经回来了。
他从不远处的摊子上买了一盏漂亮的小花灯,如今,那盏花灯正被他高高举着,递到了蒲芳草的面前。
墨蓝站在旁边看着,眼中是浓浓的探寻。
而等到视线扫过蒲芳草的笑脸,她口中的话语终是止在了喉间。
眉眼微垂,她陷入了沉思。
“墨蓝?”即便墨蓝没有说话,但蒲芳草还是一眼就看出了她的不对劲,她也没多问什么,只是扫过墨蓝空空如也的手,便大概猜到了些。
那刚刚接过花灯的手指微微一紧,她再次开口:“可是忘记买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