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有意思,若当真是担心自己,为何不派人出去找,反倒要守在这里等着看自己的笑话。
薛荔自然不会让他们得逞,“姑母,我只是觉得高兴,这才和两个丫鬟在街上逛了逛,尝了些新出来的点心,这才回来晚了。还劳烦大家在这里等我,实在惭愧。”
孟氏手里抱着一个暖手炉,竟是连起身都懒得动,嘴上倒是殷勤得很,“荔儿是个心胸豁达的好孩子,是那沈敬衣不识趣你别理他,外面传得那些风言风语,你也不必理会,只管自己开心便好。”
薛荔柔柔一笑,脸上当真不见半分难过勉强,“是,荔儿明白,不会为此事烦忧,大家也不必为此劳心。”
要说这其中有谁是真正为薛荔担心的,也只有四房了,欧阳氏看向薛荔,“可薛小姐来京城不就是为了履行婚约吗?如今这婚姻已经做罢,薛小姐今后又有什么打算呢?”
薛荔明白四房的意思,这陈府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若是一直呆在这里,只怕会被吃的渣都不剩,必须得想个谋生的法子才好。
她正欲回答欧阳氏的话,却见薛氏有些不高兴,“四弟妹这是说的什么话?这京城虽然没有她的未婚夫,却还有我这个姑母,难道我们偌大的一个陈府,还容不下一个小荔儿吗?”
欧阳氏早已知晓大房二房的算盘,冷眼以待,“可薛小姐到底是要嫁人的,不可能在陈府浪费了大好的青春年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