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除了猜测,手里并没有什么实质的线索。
锦初看着父亲红着眼睛坐在床边,他的眼睛里蓄满了泪,那些积压了多日的恐惧、愧疚、悲伤、盼望……随着说出这句话,泪水喷涌而出,就在这一瞬间突破了所有的防备。
他阖了眸子扬首无言,良久之后叹道,“为父不知吴清为何身死,也不知他为何指证于我,更不知那幕后之人为何忤逆天道也要行此不义之事!”
“您在狱中可有申辩?”
“那五十万两白银尚未找到。”叶长清摇了摇头,声音渐缓苍凉,“晋律严明,证据不足,不可定罪。再者,初入狱中,我疑心党争之故,故而咬紧牙关。这几日我前思后想,若有一日轮到我自己也如吴清般殒命身死,或是被屈打成招,为父恐怕死也不能瞑目。”
锦初皱眉思索,须臾问道,“父亲,这些话,您可还同别人说过?”
叶长清冲她摇了摇头,“并无。”
锦初无言得望着父亲,一时说不出话来。
“我三缄其口,还有一个原因,是不想拖累你们。但我现在更怕,如若我再优柔寡断,他日被冠以污名,会拖累你们更甚。”
河东案如同飞来之祸,令他身陷囹圄,除了怨愤,自然也有自危。
有些话,他一直在等待开口的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