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莽和白威赶紧来闻,但他二人性格粗犷,又都未经人事,哪里闻得出来?
县丞老眼昏花、嗅觉失灵,更是不知所云。
李烨嗅觉倒是极好,却也不愿凑近去闻此等阴气十足的腌臜之物。
唯独秦蓁,本就毫无避讳,加之她那精明的狗鼻子,此时带着答案去嗅,倒真嗅出一股淡淡的脂粉味儿来。
“还真是!”她微微瞠目:“这闺阁之物,需要那么大的橱柜来装吗?便是夫妻二人一并钻进去鸳鸯交颈,也是够的吧?”
她这话荤得厉害,尤其是被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说出来,当真不堪入耳。
可李烨听完后,却眯起眼睛冷然道:“可不是用来装人的吗?”
一刹那,所有人都惊呆。
便是秦蓁,也觉脊背一寒,竟有些毛骨悚然。
所谓站着说话不腰疼,通常情况下分析案情,凭借的都是大脑想像,若想不出来,便凭经验,总之,说对了沾沾自喜,说错了,亦不损失什么,极少有人设身处地去替受害人或凶手着想。
偏巧昨夜秦蓁和李烨为寻求真相,还原过场景,方才秦蓁分析案情,又多次提醒众人身份代入,此时将自己想作张俊德,再简单不过。
然而真的让自己化身为张俊德,来尝试逃亡路上压死骆驼的最后这根稻草,众人只觉呼吸沉重,仿佛身后有无数双利爪即将掐住脖颈,连每一次心跳,都显多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