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动了动,用有些发麻的手掏出了衬衫口袋里那条被抚摸得格外光滑的麋鹿,小心翼翼地挂回了她的脖子上。
小鹿啊小鹿,原来温和如你,也知道怎么刺痛别人的心。
他差一点儿就丧失了所有的希望,在那漫长的寻找她的过程里。刚开始,他给自己打气,告诉自己他一定可以找到她,一年不够就两年,两年不够就十年。后来,他穿梭在一座座陌生的城池,眼睛看到了整个世界,可唯独映不出她的影子。
她说宋翊铭喝醉酒的样子可蠢了,常常叮嘱他饮酒适量,别丢了男神光环。她永远不会知道,在找她的岁月里,他多少次让自己变成醉酒后的蠢样子。
印象最深刻的那次,是他在澳大利亚故居的树枝上,看到这条项链的时候。邻居说好看的华人女孩儿刚走不久,那应该是八年里他们两个离得最近的一次,他紧握着项链,跑了好几个街区,都没有她。
那是第一次,他觉得自己可能再也找不到她了。他坐在草地上灌了一瓶又一瓶烈酒,头晕到躺在地上的时候,他发现夜空中的每一颗星星,都变成了她笑着的样子。
想她,想念她那声甜甜的“晨光”,想念她每一个孩子气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