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过之后,站了起来。
这只不过是幸田随口说出的一些猜测而已,没想到事情竟会发展到如此的地步。事情到底如何收场呢。不一会儿,道灌山的车子驶出了“住吉”门口,朝着往芝的方向驶去。
另一方面,在与他们仅有一渠之隔的晓桥桥畔,一位约莫三十七八岁、鼻梁高高、眼睛深凹的男子正监视着一间名为“吴竹”的深宅大院。这个人物曾在第三回里出现过,他就是有明庄住户之一,开着双人敞篷车来到“巴里”的法国“Horvath通讯社”驻外记者约翰•哈齐森。
守在那边水渠的黑暗中,他用锐利的眼神眺望着“吴竹”。这是一幅正月悠闲的夕阳美景,门松沙沙吹奏着,女孩子踢着毽子,装扮得漂漂亮亮的艺妓三三两两地经过。哈齐森可能有些迫不及待了,突然走过去向门里窥探着。
大约十五分钟之后,喧闹的送客声从庭院深处传了过来,走出了一位三十五六岁,拉高衣领盖住脸的男人。那人容颜憔悴,眼神飘移不定,从面相一看就知绝非善类。穿过庭院入口的街灯,他向右转,朝着晓桥的方向走去。哈齐森跑到那人面前,猛地从堤防下的阴影中冲出来,拦住了他。他抓着那人的外套衣领,用力地往前拉:“嘿,巴隆斯理,平白无故的你躲什么躲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