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审问中，惠斯勒遇到了麻烦。检察长、被告的辩护人，他们都瞧不起惠斯勒的画，百般替拉斯金辩护。惠斯勒心中明白，自己能否胜诉，同检察长的关系极大。不能硬顶，只能智斗，以理服人，改变检察长的态度。打定主意之后，惠斯勒仔细倾听检察长的讯问，捕捉时机，讲出最坚强的理由，使检察长无法辩驳。
检察长想以《黑色和金色夜曲》这幅画创作时间短为理由，证明它没有什么价值。因此，他挑衅地问惠斯勒：“你完成那幅《夜曲》要多长时间，你能告诉我吗?”
对于检察长提出的问题，惠斯勒完全有理由做出一般回绝“你提出的问题，与本案无关!”但是，惠斯勒却心平气和地说：“检察长先生，请再讲一遍。”听了惠斯勒的平淡的答话，检察长立刻醒悟到自己的问话有些唐突，因此他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我怕我是用了一个也许更适用于我自己职业的术语……”惠斯勒看出了检察长的窘态，索性给他一个台阶下，他想了想，故意漫不经心地回答：“我记得，大约一天……要是第二天画没有干，就再补几笔。因此我应该说，工作了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