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丁忧这个制度太无语了一点,因为父母死了,就要耽搁三年,甚至有些人去丁忧之后,上面无人,根本就不可能起复,也就是一丁一辈子了。对于很多有抱负的人来说,父母没有死,都变成了隐忧了。操蛋到如此地步。
实在是让人无语。
方钝沉吟片刻,说道:“其实,你而今出去也好。明年是科举年,也是京察年。今年严嵩吃了徐阶大亏,严嵩一直想报报复,如果不是陛下不想太过折腾,而且出了你这档子事情,今年大家都不要想过一个好年了。但是到了明年,龙争虎斗啊,我们这些小鱼小虾,就要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了。”
周梦臣一愣,他在京师却没有这种感觉。说道:“事情真到了这个地步了?严嵩的目标是谁?”
方钝说道:“这种事情我怎么知道,不过,我知道明年六部尚书,一定是要换几个的,说不定,等你回京,我就回岳阳老家的,等你什么时候回乡,来岳阳找我老头子喝几杯。”
周梦臣说道:“小侄谨记在心。不过方叔也不必担心,而今朝廷户部这个摊子,除却你,恐怕没有人愿意接。”
方钝一听,哈哈大笑,说道:“如此,真是福兮祸之所伏,祸兮福之所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