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为何不派人告知朕?”
秦禹寒低垂着眼帘:“小伤而已,告知父皇也不过凭添烦恼。”
皇帝在高位上注视着这个儿子,眼神复杂:“自从柔妃离世后,你从未将朕视作为父亲,寒儿,你就如此怨恨朕么?”
“君是君,臣是臣,儿臣对父皇的敬重之心从未更改。”
这话过于敷衍搪塞,皇帝听后叹了口气,很快收起了情绪:“罢了,你与沈将军离京赈灾,按理当赏,可你途中抛下将士与受灾百姓,擅自回府,以至于城池内饿死百人,这罪名你认是不认?”
“儿臣的确回过府,可有谁亲眼见到城内饿死了人?”
皇帝被噎了一下,道:“既有传闻,必不会是空穴来风!寒儿,你若认罪,朕可以从轻处罚,可你若百般狡辩,就别怪朕不讲情面了。”
“眼见为实,耳听为虚,父皇是天子,理应明白这个道理。”
“混账,你是在教训朕么!”
两人每次见面说不到几句就会争吵,尤其是皇帝,次次都被气得大发雷霆。
关于秦王擅离职守的消息满京都无人不知,他此刻提起,是为了想法子袒护秦禹寒,可这混账非但不领情,还敢狡辩抵赖!
“秦王,百位无辜百姓因你而死,你可知会受到怎样的惩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