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天诺挑眉,廖苦说的不错,确是有一条暗河在沙海之下流淌,水量还相当丰富,便是站在沙丘顶部,都能感受到那丰盈的水汽。
只不过暗河埋深最少百米以上,普通人不可能察觉得到。
“十七岁那年,我是沙海一支驼队的伙计,路途走了一半时遇到沙暴,驼队的人大部分死了。”
“我被狂风卷起抛出数百丈远,侥幸落入一个深坑躲过一劫。”
“醒来后发现自己满头是血,却是被坑里的沙黄石撞破了脑袋。”
说到这里,廖苦扒开头发给柴天诺看了看,果然好大一个疤。
“也算是因祸得福,从那以后,只要手握沙黄石,我便能感觉到那条传说中长河的存在,虽说时弱时强,但终究有了依托。”
因祸得福,这句话说得好,柴天诺笑着点头,沙黄石看似简单普通,却经历当年还是地上河时河水无数年的冲刷,蕴含大量水灵气。
天地根高绝之辈,自然可以用其感知水汽存在。
不过廖苦绝非那种天资纵横之辈,想来应是因为当年一撞血染沙黄,沾染上一丝因果,便让他有了这番本事。
柴天诺点头告辞,边走边笑,这便是人生,际遇来的,总是这么出乎意料。
依靠廖苦精准的引导,驼队翻越一个个几乎一模一样的沙丘,终于来到旅途中转站,净月潭绿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