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争不过他们。”陆朝恩先泼冷水,“发财的差事争不过,那便得让官家记得住。否则,也谈不到升官。”
“哥哥说的对。”徐士英放下酒杯,“俺虽不怕去东国,但到底是海外藩邦,心里并不痛快。”
“这话不假。某在东国也不爽利。不过,如今世道,想让官家记住,不是东国,就是陕城了。咱们这类零蹦,比不得他们攀亲带故,要是怕死这辈子也别想出头。”
“那要是陕城也行。”徐士英觉得陆朝恩说的有理,可比起去高丽,他宁愿去陕城。
“你有得等了。”陆朝恩摇头,“东国几番变故,你要去没人会抢。陕城则不同,国信所的小杨虽没问过我陕城事,但他祖籍兰州,家里亲戚上月还来看过他。”
“俺也不是要争什么。”徐士英叹道。
“殿直那里冯裕与范海走得近,上次得你提点,俺在官家面前露了脸,便是司马相公也知道俺名字。可范海……要是老吕去陕城,俺去御药院怎么样?”
“不怎么样。”陆朝恩真心劝道,“葛守逊在河阳监造蜡烛才多久?便有钱找范海调回葛从义。老吕那人……你小心真珠碎地变假珠。”
徐士英皱眉。
陆朝恩也不再劝,由着徐士英去思量。
葛守逊疼他侄子,这是亲情本分。可若调回葛从义,范海又对徐士英不满,那徐士英调离崇政殿殿直也就顺理成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