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朝屋内看去,嘴中意味深长道:“方才孤进来时便瞧见,黎府的院子当真是比以前大了不少,这院子愈发大起来,竟是连我东宫也不放在眼底了。那接下来会怎样?”
姜怀景将目光投向黎正康,“难不成,要将皇宫上上下下骂个遍吗?”
他这话可就说得太严重了!
黎正康尴尬地扯了扯嘴角,拱手道:“太子殿下多虑了,小女言行无状、口出狂言,微臣本就是要狠狠处罚她的。如今却让太子殿下受这累,微臣心中惶恐。”
“惶不惶恐另谈。只是黎相,你身为当朝左相,定是要为我父皇、为大巍效力。可如今却教出这样的女儿,这让孤与父皇不得不有些怀疑你是不是年纪大了,能力欠佳了,”姜怀景指了指院内受罚的黎舒月,不悦之色写满了俊朗的脸,“除夕宫宴上,我与太子妃以礼相待,竟不知何处惹了四姑娘不悦,青天白日的,竟说起我东宫乃污秽之地。”
说起来,除夕宫宴上,本就是黎舒月先使了诈,对宋眠霜的锦盒做了手脚。
太子夫妇没给她难堪,已然是给了面子,如今黎舒月竟还在府中说东宫肮脏污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