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筝默默地看着香兰打理披风,“帮我收起来吧,我再不穿了。”
香兰听出她语气里的轻微异样,这披风明显是男人穿的,八成就是勐邑九皇子的,小姐是再不想看见,再不想回想了吧。
擦干了水渍,香兰抓着用力一抖,呼的一阵风,把仍在沉睡的凤璘发丝吹乱。
“轻些。”月筝皱眉,不敢高声说话,“要不,叫人把他抬上床来吧。”躺椅狭窄,凤璘身材修长,躺久了肯定不舒服。
“管好你自己吧!”香兰在案上叠披风,听小姐说起凤璘的关切语气就觉得恼火。
容子期笑容满面地走进来,兴高采烈地说:“原少爷回来啦!”
月筝眼睛一酸,“哥……”女人总是爱撒娇的,在隽祁那儿受了那么多罪她也没哭,回到亲人中间却总想流泪。
想挣扎着下床,月阙已经一身风霜地快步进来了,他的脸色有些苍白,想是日夜兼程赶回来的。
他先看了眼凤璘,虽然气色很差,却不至于危及性命。
“哎呀,真是能折腾人哪!”月阙故作忧愁,想说几句抱怨辛苦的话报报功,一抬眼看见月筝立刻傻住了,“你……”他不知道月筝受困敌营,见妹妹瘦成这样心疼又惊诧。
“哥……”月筝腿脚无力,月阙赶紧抢步过去搂住她,她背上嶙峋的骨感让他的心都拧起来了,不禁皱眉大骂:“你怎么弄成这样了?凤璘没给你饭吃吗!”